得很好了。」

孟期还是有些自责。

我看着她满脸的忧虑，忍不住想出声安慰安慰她。

却不想，月光下她用那双忧虑的眼睛问我。

「小姐，如果，奴婢是说如果，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出宫，小姐愿意吗？

方才蔺将军派人将消息传给奴婢……」我抬手打断她的话。

我与蔺间雪是此生的敌人。

绝无原谅的可能。

就在我回到花棠宫的不足一个时辰后，烈酒下肚的后果越发明显，腹中如火烧一般，灼热剧痛。

我挣扎着从床上起身，走到院中。

院中所植皆是我入宫那年所爱之银杏，秋风四起，黄金般的落叶洋洋洒洒铺满整个院子。

我忍着腹中的不适，蹲坐在凉阶上，风吹来落叶。

我拾起一片，如蒲扇一般的小叶子连叶脉都如此可爱。

脑中不由思绪起关于落叶的诗句。

「皇后倒是好兴致，还有心情赏叶？」

慕卿白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。

我扭头便看见，慕卿白站在宫门口的灯光下。

身后跟着的，是脸生的许多太监宫女。

看着他那张脸在昏黄的灯光下，那副高高在上的冷酷模样。

我忍不住同样冷声呛他。

“皇帝这又是何兴致？

来花棠宫游第二回龙灯吗？”

我与他对视一眼。

我对他的来意并不好奇，起身便要回房中。

我转过身，还未走几步，便听见慕卿白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。

「杨芙死了，你要造多久的孽？」

杨芙？

我想了半天，才有点印象。

那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妃子。

半年前，她才入宫便来花棠宫找我立过一次威。

她趾高气昂的告诉我，她才一入宫，皇上便将她封妃，并且十日里有五日都在她宫中。

这后位，迟早有一日是她的。

我那时看着她与那个被我处置了的宫女有三分相似的容貌，心里还忍不住吐槽。

不仅长得像，脑子也一样有病。

不过，她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？

我转身看向慕卿白。

与他双目对视，他眼中竟没有一丝迟疑，俨然认定了人是我害死的。

我冷笑一声。

「她死不死，与我有什么干系？」

皇帝震怒的身形顿了顿。

「怎会与你无关，你这个妒妇！」

我的两只手搭在腹上，轻轻揉着小腹。

嘴上却不愿多让他一分。

「陛下，你我之间已毫无夫妻情义多年，我又怎会因你而生妒？

陛下说笑了。」

听到我这样说，慕卿白沉着脸。

他走到我身旁，一旁的侍卫也跟着围了上来。

他们眼神狠厉，双手摁在背后的刀鞘上。

无形中压迫着我。

慕卿白再次出声。

「皇后的规矩呢？

连声臣妾都不愿自称吗？」

3.臣妾？

他竟然在这样的关头质问我这样的问题。

五年前，我犯了一个错误。

那是我当上太子妃的第一年，也是蔺家权势如日中天的时候。

我披着大红色的嫁衣，嫁进东宫。

却不想这一幕落在一个丫鬟眼里，叫她生了恨。

她被慕卿白私藏在东宫的一个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