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我在这偏僻的小区,救下奄奄一息,穿着恋爱脑囚服逃出来的阿洵。“都收拾好了?”阿洵朝我点头,手里提着两个行李包。今晚,我们就要开始逃亡。3“你走前面,我在后面跟着你。”空无一人的街道,阿洵压低帽檐,颠簸地迈着步伐。马路斜对面,我隔着快百米的距离跟着他。像是不熟悉的路人。阿洵的腿就是前几日,在这个路口伤的。疾驰的车就要撞上我时,是他奋不顾身推开我。我安然无恙。可他伤了腿,却是连医院都不能去。他的母亲沦为恋爱宠物,携带恋爱基因的他,自出生便被囚禁,等着卖个好价钱。他没有身份证明,没有姓名,但他母亲的主人唤他阿洵。这些都是当初我救下他,在我对他日复一日悉心照料,他对我放下防备后同我讲的。4阿洵停下等红灯,我赶上他的脚步。他戴着口罩,看向别处,低低地同我讲话:“你真想好了吗,和我一起逃。”“我携带恋爱基因,要是被人发现你与我有交集,就算你是正常人,也会被牵连的。”我故作不经意地掠过他噙满情意的双眸。世人对恋爱脑的形容,在阿洵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。我不过是救他一命,没有为利益上交他,贴身照料他几日,他便一塌糊涂地爱上了我。所以在我即将被车撞之际,他愿意放下安危推开我。躲藏在我家中,他痛苦地自己接上断了的腿骨。看着他满头大汗,仿佛下一秒就要痛昏厥的样子,我险些坚持不住多年伪装的冷漠。我问他为什么。他笑起来,眼含星光。他说,从小没人对他好过。这个世上,所有人都想玩弄他的感情。只有我,给了他温暖。“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遇见你,足矣。”有些话语的力量是强大的,轻易震碎我多年的躯壳。我接过阿洵手里的绷带,帮他缠绕,“阿洵,我和你一起逃吧。”“逃去一个,不以真挚爱意为耻的地方。”5红灯开始倒计时。摄像头照射不到的地方,我悄悄牵起阿洵的手。“是这个世界不正常,不是我们。”他流转的目光霎时顿下,紧紧地盯着我。我按下帽檐,提醒他绿灯亮了。他跛着步伐前进,我穿过他身侧时低语:“等逃出城市,我告诉你个秘密。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