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醒来,好消息是我重生了,坏消息是我是法官,却来到了毫无法治可言的古代。上一世,我被最亲的人伤害,满身伤痕,倒在血泊里。这一世,我看清身边人的虚伪,拍下惊堂木,“杀人恶极,按律当斩!”1“妈的,你个赔钱货!”阴暗湿冷的破败小屋里,一个布衣的中年男子提起脚,狠狠地朝我踹来,满口黄牙像可怖的怪物,“你要是敢跑,老子非把你的腿打断不可!”言罢,恶狠狠地啐一口口水,扭曲着一张脸,背着手走了。临了还不忘死死锁住门。我恍恍惚惚地晃了晃脑袋,两世的记忆一瞬间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,我的脑袋一下子像过载的计算机一样宕机了。明明在刚才,我还在林江雅苑的地下停车场里跟万家喜争执着那桩强奸案。“书娅,天赐是你弟弟啊,你不能见死不救。再说了,你不是那个什么副庭长吗?你打通一下关系,看看能不能把你弟弟先放出来。那看守所是人能呆的地方吗?”万家喜靠在我刚打开的车门旁,流里流气地吸着烟,抖落的烟灰正好掉在我崭新的连衣裙上,后者则被烫出了若干个不甚明显的小洞。他口中的天赐,正是他的宝贝儿子。而我,很不幸,和万家喜在生物学上也确有亲缘关系。“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,这个案子我回避了。再说了,这案子性质这么恶劣,社会各界都高度关注,不是一个人的一句话就能左右得了的。”我不耐烦地推开他撑在我车顶的手臂,从驾驶座迈开腿,下了车,朝着电梯的方向走。“还有,你应该庆幸他现在已经去看守所了。至少在看守所里待着,比在审讯室里要好。”我冷冷抛下这一句。“书娅,乖女儿,”他拦住我,张开一嘴黄牙,讨好地笑了,“你再想想办法呗,你弟弟那是不小心犯了错,你要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啊。”我听他这样轻描淡写而笑嘻嘻地述说这个案子,不禁怒火中烧,“不小心?他还是人吗?那个小姑娘才十一岁啊!畜生都干不出这样的事!”我瞪着眼怒视他。“你他妈说谁畜生呢?”万家喜怒极,抡圆了一个巴掌,狠狠地甩在了我脸上。登时,我的右脸便一阵火辣辣的疼,眼镜也飞出两三米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