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烈出事后,不远处的下属火速将他送往了医院。
虽然送医及时,但还是输了很多血,而且身上注定要留下许多伤疤了。
我一直在手术室外等着,直到他转入病房。
病床前,我呆呆地坐着,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当时的场景。
那块玻璃是工人安装失误,从八楼掉下来的。
原本砸下的位置是离大楼更近的我。
但砸下来的前一秒,温烈眼尖地察觉到了,便替我承受了这一切。
我一直觉得我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人,连死都包括在内。
可温烈双眼紧闭毫无生机的那一刻,周围的景色慢慢褪色那一刻,我害怕了。
说来丢人,我活这么大感受到的最多的善意和维护,竟然是来自一个虚构的人物。
深夜的医院静悄悄的。
我困意上涌,趴在病床前逐渐睡了过去。
我梦到自己也躺在了病床上。
不是「阿水」,而是真正的我。
病床上贴着的病人信息清晰地写着几个字——「白淼-植物人」。
而我枕边则放着那本《甜宠来袭》。
正当我一头雾水时,一道陌生的机械音响起:
「白淼,现在你需要做个选择。
「一、回到现实世界,你的身体将会苏醒。二、你的身体将会死去,你将永远留在书中。」
我哈哈笑了两声:
「你这不是送分题吗?我选二。」
话音刚落,病床旁的心电图就变为了一条直线。
但病房仍旧静悄悄的,没人痛哭,也没人哀悼。
至此,梦境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