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饱喝足,胃里暖融融的,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。
我结了账,沿着街边慢慢走,晚风吹在脸上,有一丝丝的凉。
路过律所的时候,我脚步顿了顿,想了想,径直走了进去。
值班台的接待员工见了我,还笑着打招呼:
“逾白,你不是请假了吗?怎么来了?”
我冲她笑了笑,刚想说办离职,她却先一步压低了声音:
“你还不知道吧?律所里刚定下来,转正的名额给沈青山了,就是上周来的那个男生……”
我愣了愣,随即反应过来。
也是,我这一个星期手机都关机,躲在家里没出门,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事。
说不上什么心情,不难受,也不愤怒,甚至连一点惊讶都没有。
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。
我扯了扯嘴角,对护士笑了笑:
“知道了,谢谢,我就是来办离职的。”
从前这栋楼里穿梭,总想着快点转正,想着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姜昕身边,可现在站在这里,只觉得一身轻松。
手续办的很顺利,签完最后一个名字,我把工作证放在桌上,转身出了律所。
走出律所大门的那一刻,我长长地舒了口气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我没有回家,而是直接买好了三天后去南方的机票。
做完这一切,我才给爸妈打了电话,把辞职和旅行的事一并说了。
电话那头,爸妈愣了半晌,随即爆发出惊喜的欢呼。
跟姜昕这一年的地下恋,我活得小心翼翼,患得患失。
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姜昕身上,却忘了最该陪伴的是爸爸妈妈。
挂了电话,我哼着歌回了家,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行李,那些和姜昕有关的东西,全都被我一股脑塞进垃圾桶,扔的干干净净。
三天后,我拖着行李箱,和爸妈一起下楼准备去机场。
刚到小区门口,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拦在了我们面前。
是姜昕。
她眼下泛着青黑,头发乱糟糟的,看起来憔悴了不少。
看见我手里的行李箱,她瞳孔骤缩,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的质问:
“你要去哪里?为什么辞职?我给你发的消息为什么不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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