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者团队立刻行动，翻遍了十年前所有的报纸存档和网络数据库。

但他们的脸上依旧满是困惑：“十年前所有公开报道里，没有任何与您和您女儿相关的负面新闻。”

记者不甘心，又去查了市政记录、***卷宗，甚至小道消息。

依旧一无所获。

就在这时，女儿张小雅不顾跳楼后留下的终身残疾，坐着轮椅召开了一场记者发布会。

发布会现场，她脸色苍白，腿上盖着毛毯，未语泪先流。

“我不知道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……”她哽咽着，

“十年了，妈妈不肯看我一眼，不肯对我说一个字。”

她的丈夫周颂红着眼眶搂住她的肩膀。

他对着镜头：“这十年来，小雅每一天都在悔恨和痛苦中度过。”

“她给妈妈买最好的房子，请最好的保姆，用尽一切办法去弥补……”

“就算妈妈在她六十大寿时，眼睁睁看她从楼上跳下，她也从未停止过爱妈妈！”

全场动容，不少记者偷偷抹泪。

女儿深吸一口气，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
她拿出手机，当着直播的面，拨通了我的电话。

电话接通的瞬间，她泣不成声：“妈！是不是要我死了，你才满意？”

见我只是沉默，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
她猛地从轮椅上扑倒在地，拖着那条瘸腿，用头狠狠撞向演讲台！

现场一片混乱，惊叫声、快门声响成一片。

周颂和工作人员慌忙上前按住她。

她额角破裂，鲜血直流，却仍对着滚落在地上的手机哭喊：“妈！你说话啊！你告诉我为什么！”

电话这头，病房里安静得能听到输液管里滴答的声音。

我看着窗外，依旧没说话。

只有护士提醒的声音：

“下个季度的住院费和化疗费，该交了。”

说完，我挂了电话。

直播弹幕彻底疯了：

“***！这老太婆还是人吗？女儿都快为她死了，她只惦记着要让女儿花钱？”

“吸血鬼！冷血动物！她女儿上辈子造了什么孽！怎么好意思花她女儿的钱？”

“她去死吧！赶紧死！把财产都留给这么好的女儿！”

“女儿都残疾了还要被她吸血，天下怎么会有这种妈！”

记者看着我，眼神里也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谴责。

“您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吗？”她声音颤抖地问。

我摇摇头，闭上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