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更急。
连忙去看牌位。
果然最下方的九尊牌位已经渗出了鲜红的血珠,连空气里都有了铁锈味。
所有***气都不敢喘。
就在这紧张时刻。
寂静无人的门外竟传来两声“砰砰”地砸门声!
我们转头去看,就见那门上透出几个猩红的血手印。
像要把门砸破似的。
胆子小的纷纷尖叫起来。
就连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脸色铁青。
我急忙推开他们所有人,跪在祖宗牌位前磕了三个响头。
抓起供桌上的香灰往门上洒去。
血手印终于不再增加了。
大家总算松了口气。
我的脸色却比刚才还要苍白:
“我没有骗你们,今天真的不能让外人进来。”
“我再强调一遍,和白家没有血缘关系,也没有婚姻关系的人,就在你们中间,自己站出来。”
“这是我能救你最后的机会!”
“如果你再留在祠堂,那么这里所有人都要给你陪葬。”
族长颤巍巍地拄着拐棍来到我身边。
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惊魂未定:
“小姑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以往祖宗生气顶多是不让我们进祠堂了。”
“可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凶险的情况啊!”
众人的目光纷纷聚拢到我身上。
我疲惫地叹了口气。
无视那些蠢蠢欲动的血手印,打开窗户。
“你们自己看。”
只见天上的月亮已经被遮去了一半。
透出不祥的红光。
我冷声警告:
“还有半个小时,月全食就会降临,变成完整的血月。”
“那时是阴气最盛的时候,被咱们这个祠堂吸引来的野鬼还要翻倍。”
“几个血手印就吓得你们不敢动弹,等百鬼夜行的时候,你们真有信心能活下来吗?”
有人不肯接受现实:
“月全食是天文现象,根本不是灵异事件。”
“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机关把门锁上了,弄点血手印吓唬我们!”
“白锦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!”
我一把将那个男人揪过来。
一只血手闻到活人的气息,猛地捅穿大门,往他脸上抓去。
如果不是我用香灰点了它一下,它能把他的眼珠子生挖出来。
男人被吓得嘶声尖叫,***不断涌出腥臭的液体。
我将他扔到地上:
“找出外人,你们还能活。”
“找不出来,那这些鬼手就都会冲进来,你们的下场可想而知。”
祠堂里传来隐约的啜泣声。
终于没人有异议了。
有人颤颤巍巍地问:“可找到外人我们能怎么办?现在大家都出不去呀。”
我掏出一把匕首:“当然直接杀了。”
秦明珠尖叫起来:“你也太野蛮了吧,我爸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我还不信!你眼里还有法律吗?”
我满心都是疲惫:
“之前能走的时候你们不走,现在跟我谈法律。”
“要不你们自己选吧,一,所有人原地等死,给那个外人陪葬。”
“二,把外人揪出来,了结她一个。”
我没说的是,反正我死不了。
他们要怎么选都随便。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还有人上手去扯别人的脸。
生怕有人套了人皮面具混在中间。
门那头又开始传出声响。
这次已经不是拍门或者敲门了。
更像是用一根圆木在撞门,门缝里的土都在窸窸窣窣地往下掉。
祠堂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。
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。
我听见有人在吼:“到底是谁?!是不是谁离婚了不说!”
“还用假结婚证骗我们!”
“给你们十分钟,如果不站出来的话,所有外姓人我们一起打死!”
“反正白家的胎记是骗不了人的。”
秦明珠要吓哭了。
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。
她捂着嘴干呕了一声,连忙用手指着我:
“她有办法!”
“她不怕鬼手,一定有办法救我们!”
那一瞬间,我福至心灵地想到一个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