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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远,诺诺的医药费该交了,你能不能快点?”电话那头,

我老婆沈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,还夹杂着一丝不耐烦。我攥着手机,

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手背上还扎着输液的针头。没错,儿子诺诺急性肺炎住院,

我陪床三天三夜,也跟着病倒了。高烧三十九度八,我眼前阵阵发黑。

我哑着嗓子回她:“月月,我也病了,在输液,你能不能先过来一趟?

诺诺他……”“你一个大男人,病了就自己扛着!陆泽的公司今晚要开庆功宴,我必须到场,

这对我的人脉很重要!钱我晚点转你,别再打电话了,烦不烦!

”“嘟…嘟…嘟…”电话被无情地挂断。我看着手机屏幕,上面密密麻麻的通话记录,

整整999个,全是拨给她的。三天,999个电话,她只接了这一个,

还是为了警告我别再烦她。窗外,城市的霓虹璀璨夺目,一块巨大的商业广告牌上,

正播放着一场盛大的晚宴直播。衣着光鲜的男人举着香槟,笑得意气风发,而他身边,

穿着一身高定晚礼服,笑靥如花的女人,正是我老婆,沈月。1我躺在惨白的病床上,

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隔壁儿童病房里,我五岁的儿子诺诺还在昏睡。三天前,

诺诺半夜突发高烧,呼吸急促,我吓得魂飞魄散,抱着他就往医院冲。医生诊断是急性肺炎,

伴有严重的心肌损伤,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。我当时腿都软了,扶着墙才没倒下。

我第一时间给沈月打电话,没人接。再打,还是没人接。我疯了一样地打,微信、短信,

所有能联系她的方式都试遍了。得到的回应只有冰冷的系统提示音。我一个人,

守着病危的儿子,签下一张又一张的同意书,在抢救室外彻夜不眠。

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,几乎将我吞噬。诺诺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,

转入了重症监护室。而我,连着三天三夜没合眼,加上急火攻心,也跟着倒下了。高烧,

脱水,虚弱得连站都站不起来。护士看不下去,给我开了个床位,就在诺诺病房的隔壁。

我躺在床上,一边输液,一边继续给沈月打电话。我只是想让她来看看儿子,

诺诺醒来后一直在叫妈妈。终于,在第999个电话拨出去后,她接了。可她的话,

像一把淬了毒的冰刀,狠狠扎进我心里。“陆泽的公司今晚要开庆功宴,我必须到场。

”陆泽。这个名字,像一根刺,在我心里扎了整整七年。他是沈月的白月光,

是她年少时爱而不得的梦。七年前,沈月哭着对我说,她家里人逼她商业联姻,

她不爱那个男人,她只想和我这个普通人安安稳稳过日子。她说,她讨厌豪门的虚伪和冰冷,

只想和我过最平凡的生活。为了她这句话,我放弃了家族千亿的继承权,签下协议,

自愿脱离家族,成了一个最普通的上班族。我父母气得差点跟我断绝关系,

说我为了一个女人,昏了头。可我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我觉得,为了沈月,一切都值得。

我们结婚,我找了一份月薪两万的工作,勤勤恳懇。她偶尔会抱怨生活不够精致,

抱怨我没本事,我全都默默忍了,加倍对她好。我以为,只要我足够努力,

总能让她过上她想要的生活。直到一年前,陆泽从国外回来。一切都变了。

她开始频繁地晚归,用“拓展人脉”、“事业需要”来搪塞我。她手机换了密码,

对我越来越不耐烦。我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,家里的温度也越来越冷。我不是傻子,

我只是在自欺欺人。我总觉得,我们有诺诺,有七年的感情基础,她会回头的。可现在,

儿子病危,她却在陪着她的白月光,参加什么庆功宴。我看着窗外那块巨大的广告牌,

心脏一阵绞痛。直播画面里,主持人正用激昂的声音采访着陆泽。“陆总,

恭喜您的‘天启计划’大获成功,请问您现在最想感谢的人是谁?”陆泽接过话筒,

深情地看向身边的沈月。“我最想感谢的,是我的月亮。没有她,就没有我的今天。

她是我灵感的缪斯,是我前进的动力。”沈月娇羞地低下头,眼里的爱意藏都藏不住。

底下的记者疯狂按着快门。“沈**,请问您和陆总是什么关系?有传闻说您为了支持陆总,

不惜倾尽所有,是真的吗?”沈月抬起头,脸上带着骄傲的笑。“我先生很支持我的事业。

”她顿了顿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াক্য的轻蔑,“他虽然没什么大本事,

但在我背后默默付出,我也很感激他。”轰的一声,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,断了。默默付出?

我为了她,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帝国,甘愿做一个平凡人。她口中所谓的“支持”,

是我把父母留给我最后的私产,一张存有五千万的黑卡,交给了她。我告诉她,

这是我全部的积蓄,让她用来应急。结果,她拿去“支持”了她的白-月-光!

而我们的儿子,现在就躺在ICU里,每天的费用都是天文数字。我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,

连明天的医药费都不够了。而她,穿着我那五千万买来的光鲜,在全世界面前,

和另一个男人秀恩爱。还用那种施舍般的语气,“感激”我的“默默付出”。哈。哈哈哈哈!

我笑出了声,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顾远啊顾远,你就是个天大的笑话!

胸口的剧痛让我几乎喘不过气,我猛地拔掉手上的针头,鲜血瞬间涌了出来。

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这点皮肉之苦,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。我颤抖着手,

从枕头下摸出另一部手机。那是一部款式老旧的非智能机,除了打电话发短信,

没有任何功能。这是我唯一的,与那个世界相连的通道。我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
电话只响了一声,就被接起。“少爷。”电话那头,是跟了我二十多年的管家,忠叔。

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“忠叔。”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

“我需要钱。”忠叔沉默了片刻,“少爷,老爷的规矩……”“我儿子要死了。”我打断他,

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疯狂,“我需要最好的医生,最好的设备,不惜一切代价。

”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忠叔不再多问,“您在哪家医院?我立刻安排。”“还有。

”我深吸一口气,眼神变得冰冷刺骨,“启动A计划。”电话那头,忠叔的呼吸猛地一滞。

“少爷,您确定吗?A计划一旦启动,就没有回头路了。

您和少夫人的婚姻……”“没有少夫人了。”我一字一句,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

“从今天起,我要陆泽,还有他那家破公司,三天之内,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!

”2挂断电话,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瘫倒在病床上。窗外,那场奢华的庆功宴还在继续。

沈月和陆泽站在一起,郎才女貌,像一对璧人。他们接受着众人的祝福,

享受着镁光灯的追逐。没有人知道,一场足以打败他们世界的风暴,已经悄然酝酿。

忠叔的效率快得惊人。不到半小时,院长就亲自带着一队专家,敲开了我的病房门。为首的,

是国内最顶尖的心血管专家,李教授。“顾先生,”院长一脸恭敬,甚至带着几分谄媚,

“我们已经为令郎组织了最好的专家团队进行会诊,请您放心,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!

”我点了点头,声音嘶哑:“费用不是问题,我要最好的。”“一定一定!”院长连连点头。

李教授拿着诺诺的病历,眉头紧锁。“情况确实很危急,心肌损伤严重,

必须立刻进行ECMO治疗,辅助心肺功能,为后续治疗争取时间。

”我毫不犹豫:“那就立刻安排。”院长和专家们立刻去忙碌了。整个医院的资源,

仿佛在这一刻,都向诺诺倾斜。我站在ICU的玻璃窗外,看着小小的诺诺被各种仪器包围,

看着那些国内顶尖的专家为他一个人忙碌。我知道,这一切,都是因为钱。或者说,

是钱背后的权力。我曾经嗤之以鼻,甚至为了所谓的爱情而主动抛弃的东西,在这一刻,

却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。何其讽刺。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忠叔发来的短信。【少爷,

Shengfeng集团旗下所有资源已向您倾斜。

天启科技(陆泽的公司)的资料已发送至您的加密邮箱。初步评估,三天内使其破产,

可行性100%。】我删掉短信,关上那部老式手机,重新换上我平时用的智能机。屏幕上,

推送的新闻头条,依旧是陆泽和沈月。

#天启科技创始人陆泽与神秘女友高调亮相##灵魂伴侣!揭秘陆泽背后的女人#评论区里,

一片祝福之声。“太甜了!这才是神仙爱情!”“这个沈**好有气质,一看就是大家闺秀。

”“听说她为了支持陆泽,卖了自己所有的首饰,太伟大了!”伟大?我冷笑。她卖的,

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,那些我千叮万嘱让她好好保管的珠宝。我曾以为,

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。现在看来,不过是她讨好另一个男人的资本。我的心,一寸寸冷下去,

最后凝结成冰。第二天一早,沈月终于来了电话。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。

“顾远!你什么意思?我的信用卡为什么被冻结了?”我平静地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,

语气淡漠:“我停的。”“你凭什么!”她尖叫起来,“那张卡是你给我的!

里面的钱也是你自愿给我的!”“那笔钱,是我父母留给我,给我儿子救命的。

”我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,“不是给你养小白脸的。”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。过了几秒,

她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:“你……你知道了?”“我知道什么?”我反问,

“知道你拿着我的钱,去给你那‘灵魂伴侣’的公司投资?还是知道你在儿子病危的时候,

正陪着他在聚光灯下秀恩爱?”“顾远,你别***!”她有些慌了,

“我和陆泽只是朋友!我参加庆功宴也是为了拓展人脉,为了我们这个家!”“我们这个家?

”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沈月,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,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?

还有诺诺这个儿子吗?”“我当然有!诺诺也是我的儿子!”“是吗?”我的声音冷得像冰,

“那你现在在哪?你知道诺诺昨天晚上又进了一次抢救室吗?你知道他现在身上插满了管子,

靠着机器维持生命吗?”“什么?”她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惊慌,“他……他怎么样了?

”“想知道?自己来看。”我直接挂了电话,将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。

我不想再听她任何一句虚伪的辩解。没过多久,病房门被猛地推开。沈月冲了进来,

她还穿着昨晚那身昂贵的晚礼服,只是头发有些凌乱,妆也有些花了,看起来有几分狼狈。

“顾远!诺诺呢?”她抓住我的手臂,急切地问。我甩开她的手,指了指ICU的方向。

她冲到玻璃窗前,当她看到躺在病床上,被各种仪器包围的诺诺时,她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“怎么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她喃喃自语,脸色瞬间惨白。“你说呢?”我走到她身边,

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,“在你陪着你的陆泽庆祝胜利的时候,我们的儿子,正在鬼门关挣扎。

”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……”她的身体晃了晃,眼泪掉了下来,“顾远,对不起,

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“一句不知道就够了?”我盯着她,眼神锐利如刀,“沈月,

你拿着我给诺诺准备的救命钱,去给你心上人铺路,你有没有想过,万一诺诺出事了,

你拿什么赔?”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,只是一个劲地哭。

“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

只要能救诺诺……”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,我曾经或许会心软。但现在,我只觉得恶心。

“做什么都可以?”我冷笑一声,“好啊,那你现在就去告诉全世界,你和陆泽是什么关系。

你去告诉那些记者,你所谓的‘伟大爱情’,是建立在我儿子的痛苦之上的。

”她猛地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“顾远,你疯了?这样会毁了我的!也会毁了陆泽!

”“毁了?”我逼近她,一字一句地问,“有诺诺躺在里面凶险吗?

有我这三天三夜的绝望痛苦吗?”“我……”她被我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,眼神躲闪。

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响了。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脸色瞬间一变,下意识地就要挂断。

我一把抢过她的手机,按下了接听键,并打开了免提。电话那头,

传来陆泽温柔又带着一丝焦虑的声音。“月月,你怎么回事?电话不接,信息不回。

我公司这边出了点麻烦,你赶紧过来一趟,我们得商量一下对策。

”3沈月脸上的血色“唰”的一下全褪光了。她惊恐地看着我,想抢回手机,

却被我死死攥住。“陆泽,你的‘天启计划’不是大获成功了吗?怎么会出麻烦?

”我对着手机,语气平静地问。电话那头的陆泽显然愣住了。“你是谁?顾远?

沈月的手机怎么在你这?”他的声音瞬间警惕起来。“我是她老公,你说手机怎么会在我这?

”我轻笑一声,“你不是说,我是个没什么大本事的男人吗?怎么,

现在你的公司出了点麻烦,就需要我这个‘没什么本事’的老公的老婆,

过去给你商量对策了?”我把“老公”两个字,咬得特别重。陆泽沉默了,

气氛尴尬到了极点。“顾远,你别误会,我和月月只是朋友。”他还在狡辩。“朋友?

”我冷笑,“能让她拿着丈夫给儿子救命的五千万去投资的朋友?

能让她在儿子病危时还陪着彻夜狂欢的朋友?陆总,你这朋友当得可真够‘义气’的。

”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陆泽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慌乱。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

”我淡淡地说,“陆总,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好时光吧。哦,对了,提醒你一句,

你公司的股价,好像开始跌了。”说完,我直接挂断了电话。我把手机扔还给沈月。

她像抓着一块烫手山芋,手忙脚乱地接住。“顾远,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她看着我,

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陌生。眼前的我,冷静,狠戾,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压迫感。

和那个对她百依百顺,温和隐忍的顾远,判若两人。“我做了什么?”我看着她,笑了,

笑意却未达眼底,“我只是做了我早就该做的事。沈月,你不是觉得我没本事,

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吗?你不是觉得陆泽才是你的英雄,能带你走向人生巅峰吗?

”我一步步逼近她,直到将她逼到墙角。“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,你选的那个英雄,

是怎么在我这个‘废物’面前,不堪一击,轰然倒塌的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像重锤一样,

狠狠敲在沈月的心上。她浑身发抖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

”她终于问出了这句话。“我是谁?”我俯身,凑到她耳边,

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轻声说,“我是你七年前,

拼了命也要逃离的那个世界的主人。”沈月猛地瞪大了眼睛,瞳孔剧烈收缩。

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你明明……”“我明明只是个普通上班族,对吗?”我直起身,

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沈月,你有没有想过,一个普通的上班族,

怎么可能随手就拿出五千万的积蓄?”她彻底呆住了。是啊,她怎么没想过?

她只顾着拿到钱后的欣喜,只顾着去讨好她的陆泽,根本没有深思过这笔钱的来源。

她一直以为,那是我多年工作的积蓄,或者是……我问我那“早已断绝关系”的父母要的。

她从未想过,这笔钱对我来说,或许根本不算什么。“还有,”我继续说,“你以为,

当初你父亲的公司,是怎么从濒临破产的边缘,起死回生的?你以为,

你这些年用的那些高定,买的那些奢侈品,真的是靠你那点工资就能负担得起的?”一桩桩,

一件件,被我毫不留情地揭开。沈月脸上的表情,从震惊,到迷茫,再到最后的崩溃。

她一直以为,她嫁给了一个普通人,过着她口中“平凡”的生活。她一直以为,

是她在屈就我,是我配不上她。她一边享受着我为她营造的,远超普通人的优渥生活,

一边又嫌弃我“没本事”,不能像陆泽那样,让她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。多么可笑。

“不……这不是真的……”她摇着头,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“你在骗我!你就是在骗我!

”“骗你?”我拿出我的手机,点开一个视频,递到她面前。视频里,

是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,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,对着镜头,恭敬地汇报着工作。

“董事长,Shengfeng集团已于今晨,完成了对天启科技第一轮的狙击,

对方股价已下跌百分之三十,预计下午三点前,可以使其强制停牌。

”沈月死死地盯着视频里的男人。那是忠叔。她见过他。七年前,我带她回家见父母,

就是这个男人,毕恭毕敬地为我们开车门。当时,我介绍说,这是我家的司机。可现在,

这个“司机”,却称呼我为“董事长”。而他口中的“Shengfeng集团”,

正是国内最顶级的商业帝国,一个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商界抖三抖的庞然大物。真相,

血淋淋地摆在了她面前。她一直看不起的丈夫,那个她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“软饭男”,

竟然是她仰望都触摸不到的存在。她为了一个在她看来前途无量的陆泽,抛弃的,

是一整个商业帝国。“噗通”一声。沈月双腿一软,瘫坐在了地上。她的世界,在这一刻,

彻底崩塌了。4沈月坐在冰冷的地面上,目光呆滞,像是被抽走了灵魂。
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曾经,她只要一皱眉,我都会心疼不已。现在,

她的崩溃,只让我觉得罪有应得。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骗我?”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

沙哑得不成样子。“骗你?”我冷笑,“沈月,你忘了七年前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吗?

”“你说你恨透了豪门的尔虞我诈,你说你只想和我过平凡安稳的日子。

”“我为了你这句话,放弃了我的姓氏,我的家族,我的一切。我把自己变成你想要的样子,

陪你演了七年戏。”“我以为,这是我们之间的情趣,是你爱我的证明。”“可结果呢?

”我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结果你转过头就告诉全世界,你嫌我没本事!你拿着我给你的钱,

去捧红另一个男人!”“沈月,到底是谁在骗谁?”我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重锤,

狠狠砸在她的心上。她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。因为我说的,全都是事实。是她,

亲手打破了自己编织的“平凡”美梦。是她,亲手将我推回了那个她最“讨厌”的世界。
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手机**打破了病房里的死寂。是沈月的手机。她看了一眼屏幕,

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,手一抖,手机掉在了地上。屏幕上,“爸爸”两个字,

刺眼地亮着。我弯腰,捡起手机,再次按下了免提。“月月!你到底在哪?出大事了!

”电话那头,传来我岳父沈国安焦急败坏的声音。“我们公司的所有合作方,

突然全部单方面解约!银行也打电话来催贷,说要立刻抽走我们所有的***!

”“公司的股价已经跌停了!再这样下去,我们沈家就要破产了啊!

”沈国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沈月浑身一颤,猛地抬起头看向我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。

“是你……是你干的,对不对?”我没有回答她,只是对着电话淡淡地说:“爸,别急,

天塌不下来。”电话那头的沈国安愣住了。“顾……顾远?怎么是你?月月呢?

”“她在我身边。”我看着沈月惨白的脸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“爸,你刚才说,

沈家要破产了?”“是啊!顾远,你快让月月想想办法!她不是认识陆总吗?

天启科技现在如日中天,让她去求求陆总,看能不能帮我们一把!

”沈国安还把希望寄托在陆泽身上。“爸,恐怕要让你失望了。”我轻描淡写地说,

“陆泽现在,自身难保。”“什么意思?”“意思就是,从今天起,天启科技,

还有你们沈家,都将不复存在。”我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电话那头,

死一般的寂静。过了许久,沈国安才用一种颤抖的声音问:“顾远……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

”这个问题,沈月刚刚也问过。我没有再回答。我直接挂断了电话,然后,当着沈月的面,

将她的手机卡取了出来,掰成了两半。“你!”沈月惊恐地看着我。“从现在开始,

断绝你和外界的一切联系。”我将断卡扔进垃圾桶,“你就在这里,哪也别去,好好看着,

你选的男人,和你引以为傲的家族,是怎么一步步走向灭亡的。”说完,我不再看她一眼,

转身走出了病房。我来到ICU外,李教授正和几位专家讨论着诺诺的病情。看到我,

李教授走了过来。“顾先生,好消息。ECMO的效果很好,

小少爷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在趋于平稳。”我紧绷的心,终于有了一丝松动。“谢谢你们,

李教授。”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李教授顿了顿,又说,“不过,后续的治疗依然很关键。

小少爷的心肌损伤很严重,最好的办法,是进行心脏移植。”心脏移植。这四个字,

像一块巨石,压在了我的心上。“有合适的供体吗?”“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。

”李教授面色凝重,“儿童心脏供体,本就极其稀缺。而且小少爷的血型特殊,

是Rh阴性血,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。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匹配的心源,难如登天。”我的心,

瞬间沉到了谷底。我刚刚才从失去儿子的恐惧中挣扎出来,现在,又被推进了另一个深渊。

“不惜一切代价。”我看着李教授,一字一句地说,

“发动Shengfeng集团在全球的所有力量,寻找合适的心源。钱,不是问题。

”李教授点了点头:“我们会尽力的。”**在冰冷的墙壁上,感到一阵无力。

在绝对的权力和财富面前,陆泽和沈家,不过是蝼蚁。可是在生命和死神面前,我顾远,

也同样渺小。我正心烦意乱,手机响了。是忠叔。“少爷,天启科技的董事长陆泽,

想跟您见一面。”“他?”我冷笑,“他有什么资格见我?”“他说,

他有关于小少爷的重要情报。”5关于诺诺的重要情报?我的心猛地一紧。陆泽这种人,

为了自保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但他拿诺诺来当***,触碰到了我最后的底线。

“让他来医院。”我冷冷地吐出几个字。半小时后,我在医院楼下的咖啡厅里,见到了陆泽。

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,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,曾经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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