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懒懒地抬眼看季哲:「在我这儿过戏瘾呢?」
「没你的默许,他们吃了豹子胆敢这么叫?」
季哲俯身吻上我的头发:
「半梦,小鸢和你小时候太像了,我看见就忍不住心软。」
「在这世上,谁能跟你比?」
我嘴角勾起:「早上还跟我说,上亿的项目会议抽不开身。」
「听到她出事,你扔了单子就赶过来,生怕我弄死她?」
我伸手掐住季哲的脖子:「你说,她不重要?」
季哲被迫仰起脖子,呼吸艰难:「半梦,我是怕你误会,才着急赶来,和她没一点关系。」
「哦?」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,我轻声说:「你懂我的,我这人,只爱看证据。」
话音未落,换衣间里传出一声尖利的惨叫。
季哲瞳孔一缩,猛地挣开我的手。
脖颈上瞬间多了几道血痕。
他却像感觉不到疼,转身就要冲进去。
我一脚踹向他的膝窝。
他踉跄一步,手肘狠狠撞向我腹部,声音里带了怒:「池半梦,别太过分!」
我迅速格挡,护住了自己。
他却借机脱身,闯进试衣间把湿漉漉地女孩抱进怀里。
我跟进去,倚着门框点燃一支烟:「心疼了?」
「只是点冰水而已,季哲,当年我被关在冷库两天一夜,都没见你这么慌过。」
季哲气的眼眶猩红,给女孩擦头发的动作却无比温柔。
「池半梦,有几个女人能跟你比啊?」
「小鸢身体弱,年纪又小,这么点小事你至于?」
女孩瑟瑟发抖地往他怀里缩,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:
「哥哥,我好怕,可我更心疼你。」
「当年要不是你,池半梦早死了!」
「你为她瞎了五年,她凭什么这么对你啊!」
点烟的手顿住,我失笑:「你倒知道的挺清楚。」
她扬起苍白的脸,满是倔强:「当然!哥哥什么都告诉我。」
「他说只有在我这,才能忘掉你们那些尔虞我诈,才能做回最初纯粹快乐的自己!」
纯粹快乐?
我淌着血,迎着枪口在刀山火海里陪他走了十年。
到顶峰的时候,他开始嫌这段经历太脏了?
「最初?」我嘲讽地盯着季哲:「季哲,你真的假的?」
「开始怀念当小乞丐天天被打没饭吃的日子了?」
季哲脸上掠过一丝难堪,随即把女孩推到手下那边。
随即想过来拉我的手:「行了,不就为了件婚纱吗?扯哪儿去了。」
「这家店就让给小鸢,咱们直接找国外设计师重新订制。」
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:「季哲。」
「这家店,是我***产业。」
「她刚穿的那件婚纱,是我妈生前的最后一件作品。」
「***要我让给别人?」
当年,我俩最苦最难的时候,把这家店抵了出去。
我跪在地上给店主磕头,求他千万别扔掉这件婚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