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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鹭冷眼看着他发癫,字字铿锵:“对,替身。”

蒲介修质疑:“我不信。”

“如果你没有这张脸,我根本不可能救你。”

“我不信。”

“坐牢的八年,支撑我活下来的一直是他,不是你。”

“我不信!”

蒲介修将酒瓶扔在地上,想要去抓怀鹭,被怀争渡轻而易举钳住,轻轻一推,他就撞在了墙上。

蒲介修低迷道:“你陪我出生入死那么多次,如果你真的不爱我,又怎么会豁出命保护我,阿鹭,你爱我,只是你不敢承认罢了。”

怀鹭撕下脸上的面具,将衣袖挽起来,露出脖颈和双臂上扎眼的伤痕:“蒲介修,我对你的爱刚生了萌芽,就被你亲手扼杀了。爱你根本没有好下场,这种福气还是留给蒲娇娇吧。”

蒲介修伸手想要去触摸她的伤疤,怀鹭主动躲在怀争渡身后,不愿和他再有接触。

怀争渡对她的这种依赖很受用,轻柔地为她整理衣袖。

僵持了几秒,蒲介修发觉怀鹭是铁了心要走,不再逞口舌之快,出去找来了十几个人,将蓝玉五花大绑。

怀鹭瞬间就反应过来,他是想用蓝玉要挟她。

蒲介修朝着怀鹭伸出手说:“陪我去个地方,我就放了她。”

怀鹭紧紧握了一下怀争渡的手,看了他一眼,可怀争渡只是微蹙着眉头说:“我都听你的。”

怀鹭心里狠狠吐槽了一句“木头”,走到了蒲介修面前:“先送他们俩离开,我再跟你走。”

等两人离开,蒲介修再也控制不住情绪,想离怀鹭再近些。

怀鹭用脚踩住了他的膝盖,视线自他的头顶落到鞋尖,嫌恶地说:“脏死了。”

蒲介修反倒咧嘴一笑,说自己现在就去洗澡,洗了就不脏了。

怀鹭冷着脸说:“我的意思是,和其他女人上过床的男人,脏、死、了。”

蒲介修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真相,嗫嚅片刻,受伤地垂下眼眸,又强行挤出一抹笑,让怀鹭先上车。

怀鹭又指着车内问:“你和她在这里做过吗?”

蒲介修沉默,手下人也低着头,生怕被蒲介修点名作伪证。

但蒲介修根本不敢再骗怀鹭,只能咬着牙让人重新开来了一辆车,临走时让人把地下城和蒲娇娇有关的东西都处理干净。

车开了一阵,两人到了新的管教室。

蒲娇娇不着寸缕被关在墙角的狗笼里,怀鹭只是看了一眼,就转身往外走。

蒲介修想拉她,又被她一个眼神逼回了手,干巴巴地解释:“我解释怕你不信,所以带你来听她说。你在牢里那几年,我真的找人打点过了,游轮上我也安排了人保护你,但全都被她动了手脚。阿鹭,我怎么会不在乎你的安危呢?”

怀鹭不吃这一套,反问他:“她有通天的本事,能缠住你八年都没来看过我一次?她是主犯,你就是帮凶,洗不白的。”

听见两人吵架,蒲娇娇狂笑着晃动笼子:“我还真有那么大的本事!你向往的家里,每一处都有我们疯狂的痕迹,但我最喜欢去你的房间......”

话没说完,蒲介修就打开了电流开关,蒲娇娇抽搐着没了声响。

怀鹭早就放下了蒲介修,看见他们反目成仇,也只觉得聒噪,她不想再陷在过去的泥沼里。

“蒲介修,再怎么说,蒲娇娇也算你半个恩人,你哪怕要继续供着她,我都无所谓,只要别来烦我就行。”

蒲介修被她的洒脱刺到,他宁愿怀鹭恨他,也不想和怀鹭变成陌生人。

怀鹭离开管教室,在楼上会所等着怀争渡来接她。

蒲介修拿来两杯酒说:“阿鹭,过去是我对不起你,你要走我也理解,这杯酒,就当是我为你送行了,好吗?”

蒲介修蹲下身,仰头真诚地看着怀鹭,卑微地乞求她最后的垂怜,让人不忍拒绝。

怀鹭不说原谅,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拿起包朝门外走。

刚走两步,就浑身发软倒在了蒲介修怀里。

蒲介修将她打横抱起,在她脸颊旁耳语道:“骗你的,我要缠着你一辈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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