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秦默，我受够了！" 苏婉把离婚协议书狠狠摔在我面前。
"三年了，你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窝囊废！" 我看着协议书上她潇洒的签名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既然你这么想离，那就如你所愿。
只是别后悔。
苏婉穿着新买的香奈儿套装，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"
秦默，明天就去民政局把证离了。"
我正在厨房给她煮面条，听到这话手里的勺子顿了顿。"
为什么？""为什么？"苏婉冷笑，"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，三十岁的男人，每个月就那点死工资，连个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。"
"我们不是有房子住吗？""租的！"苏婉的声音陡然拔高，"秦默，我同学们要么嫁了富二代，要么找了公司高管，就我，跟你这个穷鬼过着这种日子！"我关了火，转身看她。
苏婉今年二十八，长得确实漂亮，前凸后翘，是那种让男人一眼就能记住的类型。
三年前我们结婚时，她还不是这样的。
那时候她温柔体贴，说只要我们两个人相爱就够了，钱什么的都不重要。
现在看来，爱情在现实面前确实不堪一击。"
婉婉，再给我一点时间，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。"
"时间？"苏婉尖锐地笑起来，"三年的时间还不够吗？秦默，你就是个没出息的男人，这辈子都不可能给我想要的生活！"她掏出手机，给我看了一张照片。
照片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，开着保时捷，正对着镜头微笑。"
看到了吗？这是林浩天，海天集团副总裁，年薪两百万。"
苏婉的眼里闪着光芒，"人家说了，只要我跟你离婚，就娶我。"
我看着那张照片，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情绪。
海天集团副总裁林浩天？有意思。"
所以你早就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好上了？"苏婉脸上闪过一丝心虚，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："那又怎么样？我又没跟他发生什么，就是认识而已。
秦默，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，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！"我点点头，把煮好的面条盛起来。"
那行，明天去民政局。"
苏婉愣了一下，显然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。"
你...你说什么？""我说明天去民政局离婚。"
我把面条放在餐桌上，"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，那我们没必要再耗下去。"
苏婉看我这么平静，反而有些慌了。"
秦默，你不挽留我一下吗？""挽留干什么？"我坐下来吃面条，"你都说了我是窝囊废，不配拥有你这样的好女人。
既然如此，放你去寻找真正的幸福，不是很好吗？"苏婉咬了咬唇，"你...你真的舍得？""舍不得又能怎么样？"我抬头看她，"总不能绑着你不让走吧？"餐厅里安静下来，只有我吃面条的声音。
苏婉站在那里，表情复杂。
半晌，她冷哼一声："算你识相。"
说完转身回了卧室。
我慢慢吃着面条，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："明天上午去民政局，下午回公司。"
很快，那边回复："好的秦总，我会安排好一切。"
收起手机，我看向卧室的方向。
苏婉啊苏婉，既然你这么急着离开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
希望你真的能在那个林副总裁身上找到你想要的幸福。
第二天上午九点，我和苏婉到了民政局。
苏婉化了精致的妆，穿着昨天买的那套香奈儿，看起来光彩照人。
而我依然是那副普通上班族的打扮，简单的白衬衫配黑裤子。"
先生女士，你们确定要离婚吗？"工作人员例行询问。"
确定。"
苏婉抢着回答，生怕我反悔似的。"
那好，请双方签字。"
我很配合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。
财产分割很简单，因为我们名下确实没什么财产。
这套租来的房子，几件普通的家具，还有我那辆开了五年的二手***。
苏婉什么都不要，只拿了她自己的东西。
十分钟后，我们各自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。"
秦默。"
苏婉叫住我。"
还有事？"她看起来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："没什么，以后...各自保重吧。"
"嗯，祝你幸福。"
苏婉转身离开，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，直到她上了一辆等在路边的保时捷。
那应该就是林浩天的车。
保时捷很快消失在车流中，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。"
陈秘书，现在可以行动了。"
"好的秦总，一切都准备就绪。"
挂断电话，我拦了辆出租车。"
师傅，去海天大厦。"
"好嘞。"
车子启动，我看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游戏，现在才刚刚开始。
半小时后，出租车停在海天大厦楼下。
这栋四十八层的摩天大楼，是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之一。
而它的主人，正是我。
我乘电梯直达四十八楼，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。"
秦总，您回来了。"
陈秘书立刻站起身。
陈秘书是个三十出头的干练女人，跟了我五年，办事能力很强。"
嗯，海天集团副总裁林浩天的资料给我看看。"
陈秘书很快拿来一份文件夹。
我翻开看了看，这个林浩天确实是海天集团的副总裁，不过是我三个月前刚提拔上来的。
年薪确实有两百万，在普通人眼里算是成功人士了。"
他最近的工作表现怎么样？""一般般，没什么突出的地方。"
陈秘书如实回答，"不过听说他最近在追求一个已婚女人，经常请假出去约会。"
我点点头，"知道了。
对了，给人事部发个通知，让所有中层以上管理人员下午三点到会议室开会。"
"好的秦总。"
陈秘书出去后，我坐在老板椅上，透过落地窗俯瞰着整座城市。
这三年来，我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份。
对外，我只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，每个月拿着微薄的工资。
但实际上，海天集团是我三年前收购的，现在市值已经超过了五十亿。
当初之所以隐瞒身份，是因为我想找个真正爱我的女人，而不是爱我钱的女人。
苏婉当时确实给了我这种感觉。
可惜，人心易变。
下午两点，我换了身手工定制的阿玛尼西装，打好领带，重新回到了海天集团总裁的身份。
陈秘书敲门进来："秦总，林副总裁到了。"
"让他进来。"
林浩天推门而入，还是那副西装革履的模样，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。"
秦总，您找我？""坐吧。"
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，"听说你最近工作很忙？"林浩天脸上闪过一丝心虚："还...还好，都是份内的事。"
"是吗？"我拿出一份报告，"这是你这个月的工作汇总，三个项目延期，两个客户投诉，这就是你说的份内事？"林浩天的脸色变了："秦总，我可以解释...""不用解释。"
我打断他，"我只是想提醒你，海天集团不养闲人。
如果你觉得工作不适合，可以随时提出辞职。"
"不不不，秦总您误会了，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。"
"那就好。"
我看了看手表，"去准备一下，三点钟开会。"
林浩天如释重负地离开了。
我掏出手机，给苏婉发了条信息："恭喜你找到真爱，不过你男朋友的公司今天有重要会议，他可能没时间陪你了。"
很快，苏婉回复："你发神经？我男朋友是海天集团的副总裁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操心他的工作？"我笑了笑，没有回复。
三点整，会议室里坐满了人。
海天集团的中层以上管理人员都到了，包括林浩天。"
各位，今天召开这个会议，主要是想跟大家见个面。"
我站起身，"很多人可能还不知道，我就是海天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，秦默。"
会议室里一片哗然。
林浩天的脸瞬间变得煞白。"
可能有人会奇怪，为什么我之前一直没有露面。"
我环视一圈，"那是因为我在体验生活，想看看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，一个普通人能过上什么样的日子。"
"现在体验结束了，我重新回到这个位置。"
"接下来，我会对公司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调整。"
我的目光落在林浩天身上："林副总裁，你有什么要说的吗？"林浩天额头冒汗："秦...秦总，我...""没关系，会后我们单独聊。"
我笑了笑，"现在先开会。"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，我布置了各种工作任务。
会议结束后，其他人都离开了，只剩下林浩天一个人。"
坐吧。"
我指了指椅子。
林浩天坐下，整个人看起来都在发抖。"
你知道我为什么单独留你吗？""我...我不知道。"
"我听说你在追求一个已婚女人？"林浩天的脸更白了："秦总，这是我的私人生活...""私人生活我当然不会干涉，但是如果影响到工作，那就是我的事了。"
我拿出那份工作报告，"你最近的表现很让我失望。"
"秦总，我保证以后会努力工作的。"
"不用了。"
我站起身，"明天你就不用来了。"
"什么？"林浩天猛地站起来，"秦总，您不能这样！我在海天集团工作了三年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！""苦劳？"我冷笑，"拿着公司的钱去追女人，这就是你的苦劳？"林浩天彻底慌了："秦总，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！""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。"
我走到窗边，"明天人事部会找你办理离职手续，补偿金按照劳动法标准发放。"
"不行！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！"林浩天突然激动起来，"我还要娶老婆呢！"听到这话，我转过身看着他。"
娶老婆？那个已婚女人？""她...她已经离婚了。"
林浩天咬牙说道，"我们准备下个月就结婚。"
"是吗？"我笑了，"那恭喜你。
不过很遗憾，你没有工作了。"
林浩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最终颓然坐回椅子上。"
秦总，求您了，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。"
"这样吧。"
我想了想，"我可以给你写封推荐信，帮你在其他公司找份工作。
当然，薪水肯定比不上现在。"
"多少？""大概...一万左右吧。"
林浩天如遭雷击。
从年薪两百万的副总裁，到月薪一万的普通员工，这种落差估计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了。
当天晚上，我回到了那套租来的房子。
苏婉已经搬走了，房子里空荡荡的，只剩下一些基本的家具。
我坐在沙发上，给陈秘书发了条信息："明天安排一下，把这套房子买下来。"
"好的秦总，需要用公司的名义吗？""不用，用我个人的名义。"
"明白。"
刚放下手机，门铃就响了。
我去开门，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苏婉。
她还是穿着今天那套香奈儿，但是脸上的妆有些花了，看起来像是哭过。"
你怎么回来了？""我...我有东西落下了。"
苏婉避开我的眼神，"就拿一下就走。"
"进来吧。"
苏婉进了屋，直接走向卧室。
我没有跟过去，而是坐在客厅等她。
十分钟后，苏婉从卧室出来，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。"
就这些，我走了。"
"等等。"
我叫住她，"出什么事了？"苏婉的脚步顿了一下，但没有回头："没事。"
"真的没事？那你的眼睛怎么红了？"苏婉这才转过身，眼眶里还有泪痕。"
秦默，我问你一个问题。"
她咬了咬唇，"你真的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吗？"我看着她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"
为什么这么问？""今天下午，浩天突然被公司解雇了。"
苏婉的声音有些哽咽，"他说是因为得罪了大老板，被穿小鞋了。"
"哦。"
我点点头，"那确实挺倒霉的。"
"秦默！"苏婉突然提高声音，"你今天给我发的那条信息是什么意思？你怎么会知道浩天公司的事情？"我沉默了几秒，然后说："可能是巧合吧。"
"巧合？"苏婉冷笑，"这种巧合你觉得我会信？""不信拉倒。"
我耸耸肩，"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了，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。"
苏婉愣住了，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。"
你...你变了。"
"是啊，我变了。"
我看着她，"人总是会变的，不是吗？"苏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。"
秦默，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？""什么？""我说，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？"苏婉走向我，"我发现，我还是爱你的。"
"爱我？"我笑了，"还是爱我的钱？""什么钱？你不是说你没钱吗？""我确实没钱。"
我站起身，"一个月就那点死工资，连房子都买不起，你忘了？"苏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。"
我...我不在乎钱。"
"是吗？"我走到她面前，"那为什么要跟我离婚？""我...我一时糊涂。"
苏婉伸手想抱我，"秦默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？我会好好过日子的。"
我退开一步，避开了她的拥抱。"
苏婉，这世界上没有回头路。"
"为什么？"苏婉急了，"我们明明还相爱着！""相爱？"我摇摇头，"你爱的从来都不是我这个人，而是我能给你的生活。
当你觉得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时候，你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开。"
"现在林浩天失业了，你又想起我的好了？""不是的！"苏婉辩解道，"我是真的意识到我们之间的感情...""感情？"我打断她，"苏婉，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？"房间里安静下来。
苏婉看着我，眼泪不断地往下掉。"
那...那你现在要怎么办？一个人过一辈子吗？""这个问题不需要你操心。"
我走向门口，"时间不早了，你回去吧。"
苏婉站在原地，没有动。"
秦默，我求你了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嫌弃你了。"
"不好。"
我打开门，"我已经不爱你了。"
这句话像一把刀，狠狠地刺进了苏婉的心里。
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。"
你...你说什么？""我说，我已经不爱你了。"
我重复了一遍，"所以，请你离开。"
苏婉呆呆地看着我，半晌才反应过来。
她冲出门外，在楼道里失声痛哭。
我关上门，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其实，我还爱着她。
但是，有些伤害一旦造成，就永远无法修复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我就接到了陈秘书的电话。"
秦总，那套房子已经办好了，房产证下午就能拿到。"
"嗯，辛苦了。"
"另外，林浩天的推荐信我已经写好了，他上午就会去面试。"
"面试什么公司？""万达商场的保安队长。"
陈秘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，"月薪八千。"
我忍不住笑了："保安队长？你这个推荐信写得够狠的。"
"我实话实说啊，说他工作认真负责，适合安保工作。"
"行吧，随你安排。"
挂断电话，我简单吃了点早餐，然后开车去公司。
路过万达商场的时候，我特意停下来看了看。
果然看到林浩天穿着一身便装，站在商场门口跟一个中年男人在聊什么。
看样子应该是在面试。
我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，然后开车离开。
到了公司，我把照片发给苏婉，配了条信息："你男朋友的新工作挺不错的，保安队长，很有前途。"
很快，苏婉回电话过来。"
秦默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"她的声音里带着愤怒。"
我什么都没干啊。"
我装作无辜，"只是路过看到了，顺便告诉你一声。"
"你少装！浩天被解雇，还有现在这个工作，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？""苏婉，你别太高看我了。"
我笑了笑，"我就是个月薪几千的普通员工，哪有那么大的能耐？""那你怎么解释这些巧合？""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，不能什么都往我身上推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