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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“沈清沫,你真的决定重启警号吗?”清明时节,细雨纷纷,局长站在沈父墓碑前,

神色凝重,再次劝沈清沫慎重考虑。沈清沫目光坚定,语气决绝:“我决定了。”局长见状,

不再多言。七日后,“沈清沫”这个名字将彻底消失。夜色如墨,寒风凛冽,

沈清沫提着两大袋菜走在回家的路上,突然,刺眼的车灯划破黑暗。陆时琛坐在驾驶座上,

怀里紧搂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,两人的唇紧紧相贴,难舍难分。这样的场景,

沈清沫已屡见不鲜,她紧抿***,将心中的酸涩强行压下。

陆时琛似乎察觉到了沈清沫的视线,他带着***的双眼望了过来。女子更加放肆,

双臂如蛇般缠绕在陆时琛身上,陆时琛却勾起一抹冷笑。紧接着,引擎轰鸣,

车辆如猛兽般冲来,溅起满地泥水,将沈清沫淋得满身狼狈。沈清沫却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
陆时琛下车,女子紧随其后。“琛哥,你吓坏人家了。”女子撒娇道,双手捂着胸口,

娇嗔地说,“你知道的,人家有心脏病。”“那哥哥给你换个心脏如何?”陆时琛调侃道。

女子娇羞点头,而陆时琛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沈清沫身上,可惜她脸上依旧波澜不惊。

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。陆时琛突然掐住沈清沫的下巴,冷冷问道:“怎么?你不愿意?

”沈清沫仰起脏兮兮的脸,挤出一丝笑容:“你想怎样,我都依你。”陆时琛眼神骤冷,

手上的力度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:“沈清沫,这都是你欠我的。”八年前,

沈清沫的父亲作为卧底,不幸暴露。组织为保护她家人,紧急安排他们撤离国外。

毒贩迁怒于沈清沫的男友陆时琛,对他展开报复。警察赶到时,

陆时琛的母亲已惨死毒贩之手,陆时琛也双目失明,奄奄一息。曾经温文尔雅的陆时琛,

因此变得冷酷无情。雨越下越大,陆时琛昂贵的西装被雨水浸透,他狠狠甩开沈清沫的脸,

转而搂住女子。“你去买套送过来。”他命令道。沈清沫点头,眼眶干涩疼痛,

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。陆时琛并未察觉她的异样。她曾偷偷回国,

看到失明的陆时琛整日借酒消愁,心如刀绞。都是她害了他。那年她晚归被尾随,

是陆时琛及时出现救了她。昏黄巷子里,陆时琛那双被路灯照亮的眼睛,

是她见过最美的风景。她不忍看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沦为废人。于是,

她捐出自己的双眼给了陆时琛。后来,组织为她找了新的眼睛,直到去年她才重见光明,

并安全回国。而恢复视力的陆时琛却成为商界新贵,并强娶了她。婚后,他带不同女人回家,

衣物凌乱,床单污秽,只为惩罚她。但沈清沫别无选择。她买好套回家,

只见陆时琛独自坐在沙发上。但地上散落着撕碎的内衣**,陆时琛胸前还留着***吻痕。

沈清沫苦笑,眼底泛红,指尖掐进掌心,渗出鲜血。陆时琛注意到她的异样,眉头微皱,

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,将她压倒在沙发上。她的衣物被撕开,与地上的衣物纠缠在一起。

陆时琛动作粗鲁,刺痛感袭来,沈清沫紧咬牙关,一言不发。突然,一道白光闪过,

只见女子穿着陆时琛的白衬衣,拿着摄像机对准他们。沈清沫下意识推开陆时琛,

陆时琛却在她耳边低语。“她才第一次,你来教她。”沈清沫眼眶泛红。

陆时琛却再次强调:“这是你欠我的。”沈清沫胸前的衣服被粗暴撕开。

第2章沈清沫只觉自己如海中孤舟,在汹涌浪潮里沉浮,连挣扎的力气都被剥夺。

沈家被组织送出国不到三个月,毒贩就寻到了沈父沈母。沈母为保沈清沫一线生机,

将她锁进地下室。她只能从缝隙间,目睹父母被毒贩折磨得血肉模糊,**长达六小时,

直至变成两具毫无生气的躯壳,才在无尽痛苦中咽气。她爱的,与爱她的,皆因她而死,

因她而伤。她欠陆时琛的,早已无法还清。刺目灯光依旧亮着,

陆时琛突然狠狠拽住沈清沫的头发。头皮似被无数根针扎刺,沈清沫忍不住痛呼出声。

陆时琛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,手上力道愈发加重。“叫得再大声点。

”沈清沫的嗓音渐渐嘶哑,身体也几近**。而陆时琛却衣冠楚楚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
刺眼的白光还在闪烁,拿着相机的女人不满地嘟起嘴。“琛哥,什么时候轮到我呀?

”陆时琛听着这娇嗔的声音,似乎对身下沈清沫的反应很是不满。“你摆这副哭丧脸给谁看?

”见沈清沫沉默不语,陆时琛掐住她的脖子,厉声道:“说话!”沈清沫眼神空洞,

疼得只能发出单音节,声音沙哑如磨过的砂砾。陆时琛眼底闪过一丝嫌弃。“沈清沫,

全天下的女人都比你会取悦男人。”陆时琛抽离沈清沫的身体,朝旁边的女人勾勾手指。

女人立刻贴了上去,两人身体迅速纠缠在一起。像是在**,

女人的声音故意发出暧昧的娇喘。沈清沫早已习以为常,她强忍着浑身的酸痛,回到房间。

她从床头柜里拿出各种药丸,混在一起,一股脑吞了下去。有治眼睛的止痛药,

有加深睡眠的褪黑素。还有她每晚必吃的避孕药。吃完药,她随意换了条白裙子,

拿起桌上的打火机。下一秒,火苗窜起。门外的声音持续了很久,转眼间,大半包烟已抽完。

沈清沫如此作践自己,却无人关心。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地上,凝成一颗细小的血珠。

八年前,沈清沫和陆时琛围坐在火炉边取暖。见沈清沫冷得直哈气,

陆时琛宠溺地把围巾系在她脖子上,轻声说:“这么好看的脖子,可不能冻坏了。

”他握住她的手,用掌心的温度包裹着她,“这么好看的手,也要好好爱惜。”火炉旁,

情话绵绵。那一刻的绚烂,让沈清沫无限遐想,她以为未来的每一天,陆时琛都会如那晚般,

给她无尽的关爱与呵护。玻璃瓶里残留的灰烬,早已预示了她和陆时琛的结局。

她再也不可能,拥有陆时琛的爱。第二天一早,沈清沫眨着眼睛,视线模糊一片。

她抬起手指,五根手指已出现重影。刚打开房门,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来。

隔壁房间,是她和陆时琛的婚房。往日陆时琛再过分,也不会把人带进这个婚房。

沈清沫捂着刺痛的心口,走了过去。床上,两人肆意缠绵,喘息声不断。“阿琛,轻点。

”沈清沫看不清,却对这个称呼,这道声音格外熟悉。

第3章虽早已对陆时琛频繁更换女伴习以为常,但沈清沫万万没想到,

此刻躺在他身下的竟是苏依。苏依瞥见沈清沫,非但没有半点被捉奸的羞耻,

反而笑得更加灿烂,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。沈清沫想走,

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却像针一样,一下下刺进她的耳膜。“宝贝,你好香,我好爱。

”“我只爱你,全世界的女人都不及你。”陆时琛的甜言蜜语信手拈来,那深情款款的模样,

连路边的狗听了都会摇尾巴。原来,这些话他从未只对她一人说过。沈清沫苦笑,

胃里翻江倒海,恶心感直冲喉咙。她没忍住,扶着墙壁干呕起来。苏依顺着声音看向门外,

故作关切,语气却阴阳怪气,“沫沫,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?”“不可能。

”陆时琛毫不犹豫,“她不配怀我的孩子,更不配做陆家的孩子母亲。”苏依嘴角上扬,

娇嗔道:“时琛哥哥,你嘴巴真毒。”陆时琛挑起苏依的下巴,语气暧昧,“我只对外人毒,

对你,我疼还来不及。”苏依的笑肆无忌惮,却像针一样刺痛着门外沈清沫的心。不知何时,

陆时琛走了出来,身后传来他嘲弄的声音,“沈清沫,这只是开胃菜,你就受不了了?

”沈清沫挺直身子,转身看向陆时琛身上遍布的吻痕,又是一阵恶心。“沈清沫,

你要是敢跟不相干的人纠缠不清,生下的野种可别想姓陆。”男人的话让气氛降至冰点。

沈清沫嘴唇发白,额间渗出细汗,瞥了一眼房间里故作姿态的苏依,

抬头问他:“为什么偏偏是她?”陆时琛挑眉,漫不经心地靠在门边,
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听不懂?如今对她,他连敷衍都懒得用心了吗?

陆时琛瞧见沈清沫脸上的怒意,眼眸微动,试探着开口:“你吃醋了?

”沈清沫扯出一丝苦笑,“刚才是我越界了,陆先生想做什么,是你的自由。

”陆时琛紧咬嘴唇,满目怨恨地抬起拳头砸向沈清沫。沈清沫来不及躲闪,

本能地闭上了眼睛。然而,拳头并未如预想般落在她脸上,而是重重砸在墙上。墙壁上,

是陆时琛关节处渗出的血渍。他万般愤恨,却只化作一句冰冷的命令:“沈清沫,

弄脏了的床单,你收拾了吧。”沈清沫沿着墙边,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房间。

苏依肩上只披了一件薄纱,肩带滑落,迷离的眼神紧紧锁住陆时琛,完全无视沈清沫的存在。

“沫沫,时琛哥哥昨晚太兴奋了,我的衣服都没法穿了,你可以借件衣服给我吗?

”沈清沫咬紧牙关,不让自己露出半点情绪。陆时琛不耐烦地走过来,“还愣着干嘛?

依依都发话了,你还不照做?”沈清沫静静看着陆时琛,试图看清他脸上的神情。

视线却被一沓厚厚的红色***遮挡,耳边传来陆时琛的冷笑,“差点忘了,

只有钱才能使唤得动你沈清沫。”苏依牵住陆时琛的手,娇软地靠在他身上,“时琛哥哥,

你别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。”苏依探出半个身子,

身上各处的吻痕映入沈清沫眼帘,酸涩感从鼻腔直入心间。苏依曾是她唯一的好朋友。

她曾毫无保留地与苏依分享喜悦和痛楚,就连与陆时琛的点滴,只要苏依问起,

她都知无不言。她曾用自己的关系帮苏依在上流圈子站稳脚跟,但当她家道中落时,

却只见苏依在一旁拍手称快,不见半点嘘寒问暖。直到组织透露举报父亲行踪的人是苏依。

直到此刻躺在她丈夫陆时琛床上的女人是苏依。一瞬间,她仿佛掉入了千年冰冻的冷窖,

冷颤的声音盖过心碎。沈清沫深吸一口气,面带微笑地看着陆时琛,“谢谢陆先生,

我现在就去。”陆时琛看着沈清沫这副模样,心里早已窝了一团火。沈清沫转身时,

随身携带的药瓶不慎掉落,慢慢滑落到陆时琛的脚边。第4章陆时琛注意到脚边的东西,

正要蹲下查看,却被身后的苏依扯了下衣角。“时琛哥哥,你陪陪我嘛。

”陆时琛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苏依身上,“别怕,宝宝,我一直在。”趁着陆时琛回头的空档,

沈清沫迅速捡起药瓶,重新放回口袋。最近眼睛的疼痛感愈发强烈,

她不得不把药瓶带在身上,以备不时之需。走出房间,

沈清沫才感觉从那浑浊的空气中解脱出来。她从衣柜里随便拿出一件深色运动服,递给苏依。

苏依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件款式老土的运动服,“这是什么破烂啊?又臭又脏,

跟我的气质完全不搭。”沈清沫不恼,声音温和,“我衣柜里基本都是这种款式,

苏**要是不信,可以让陆先生跟我去看。”苏依哪会蠢到给沈清沫和陆时琛独处的机会,

只能瘪瘪嘴,“沫沫说什么呢,我只是担心你没好衣服穿,想给你置办几身。

”陆时琛嘴角下拉,直接挡在沈清沫和苏依面前。被撞到的沈清沫来不及躲闪,

踉跄了几下才站稳。陆时琛将苏依拥入怀中,含情脉脉地看着她,“宝宝还真是贴心,

不像沈清沫,狼心狗肺,只知道顾及自己的利益,自私得令人作呕。

”沈清沫无心继续听他们的冷嘲热讽,索性退了出来。可才刚走出房间,

陆时琛就搂着苏依的肩膀从她身边擦过,“跟我一起送依依回家。”沈清沫蜷着手,

呼吸一窒,跟在他们身后。楼梯拐角处的佣人假模假样地打扫着卫生,嘴巴却没停过。

言碎语全部灌入沈清沫耳中:“我就没见过哪个正妻这么听话地跟在老公和小三的**后面,

真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。”“这尊严都碎成一地了,

这个陆太太的位置也就不要脸的人才坐得住。”“我看这陆太太啊,怕不是个软柿子,

让人踩到了泥里。”每说完一句,讥笑声便随之而来。沈清沫脸上挂不住任何神情,

心里也泛不起任何涟漪。在过去的岁月里,非人的肉体折磨她都遭受过,

更何况只是几句嘲弄,没什么必要放在心上。毕竟,那颗早就破碎不堪的心,早已经血淋淋。

陆时琛不耐烦地偏头瞥了沈清沫一眼,催促道:“走得这么慢,是嫌钱给少了吗?

”苏依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时琛一眼,只觉得刚才佣人讲的话真是让人心情畅快,

她还没听够呢。沈清沫加快了脚步,跟上他们的步伐。一走出院子,陆时琛去开车,

苏依和沈清沫便站在路边。周围的狗吠声越来越大,好像有什么吸引着它们。不过五秒钟,

等到苏依反应过来的时候,她的上衣就已经被一条体型庞大的狗咬破了一个大洞。“啊!

”苏依惊慌失色,连叫了好几声,“畜生,走开走开啊!”可苏依越是逃,

几条大狗就越是追,直到最后将苏依层层围堵起来。沈清沫微眯着眼,

静静地看着头发散乱、歇斯底里的苏依,她俨然一副骂街的泼妇模样。苏依彻底崩溃,

指着沈清沫破口大骂:“沈清沫,你这个神经病!是不是你把这些狗引到这里来的?

”沈清沫耸了下肩膀,嘴唇抿成一条线。苏依此时根本顾不上其他,挣脱着冲到沈清沫面前,

“除了你还能有谁,不然这些狗为什么只追我不追你?

”沈清沫伸出食指轻点了几下自己的脑袋,“大概……它们把你当成同类了吧。

”直到看到苏依脸上的惊愕跟恐慌,沈清沫才终于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。在送衣服之前,

沈清沫把提早准备好的狗尿撒了一点在运动服的口袋。运动服布料厚实,

不会摸到太湿的地方,颜色够深,自然也就看不出什么。

苏依随意摆弄了下已经彻底乱掉的头发,拦在沈清沫面前。“沈清沫,

你是不是以为陆时琛还爱着你?”第5章沈清沫看着苏依得意的嘴脸,心中早已猜到了几分,

“你想说什么?”“你别痴心妄想了!”苏依伸出手指,重重地点在沈清沫的脸上。

“陆时琛这辈子都不可能会重新喜欢上你,所以你这些拙劣的技俩根本没有办法挽回他的心。

”“陆时琛之所以要娶你进门,只不过是想用婚姻的牢笼让你失去自由,痛苦一生。

当初你狠心抛下他跑出国外的时候,他就已经对你恨之入骨,不可能再有任何挽救的办法。

”“这些年,他没日没夜地跑业务,成为江市赫赫有名的大亨,就是为了摆脱穷小子的身份。

只要有足够的钱和权,才能将你沈大**高傲的气节碾碎。”苏依重重吐出一口气,

如释重负般大笑着。“阿琛已经答应我,会给我一场盛大的求婚宴礼。这个世界上,

只有我苏依才能成为阿琛明媒正娶的新娘。”苏依的手指划过沈清沫的脸,

最后又摸着自己的眼睛,满心欢喜。“就是因为我告诉他,

他那双眼睛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的,让他得以重见光明,阿琛才终于答应娶我的。

”明明知道眼前的沈清沫才是真正给陆时琛捐赠眼睛的那个人,

但苏依照样可以面不改色地说谎。偶然在医院看见沈清沫的捐赠经历,

苏依便觉得这是上天赐给她和陆时琛坠入爱河的机会。她不可能放过。

苏依漫不经心地挑起笑,“沈清沫,乖乖地退出陆时琛的世界吧,

我和阿琛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此时的沈清沫千言万语全都哽在喉咙里,

呜咽声快要将耳膜震聋。“阿琛。”苏依瞧见陆时琛把车开了过来,

立马转变成小鸟依人的态度。还没等陆时琛完全下车,苏依就已经热情地迎了过去。

陆时琛对苏依狼狈的面容深感诧异,转头就无情质问沈清沫:“我给你钱让你好好照顾依依,

你就是这么照顾的?”苏依挑着眉,每次陆时琛为了维护她而去叱骂沈清沫的时候,

她都很享受。“沈清沫,你哑巴了?连道歉都不会了?”陆时琛毫不留情面。沈清沫欠身,

弯下腰,“抱歉,苏**,是我疏忽了。”明明沈清沫按照他的话跟苏依道歉了,

可陆时琛的心口处却越发憋着一股子难以发泄的气。“沈清沫,你还真是听话。

”从牙关里用力挤出来的话,让人听着不像是夸奖。沈清沫却抬起头冲着他微笑,“谢谢。

”沈清沫永远是那一张看似乖顺的笑脸,可陆时琛却总是会露出嫌恶的眼神。

陆时琛攥紧的拳头附上苏依手心的温度,耳边传来她娇滴滴的声音:“阿琛,

我刚刚告诉沫沫后天你要给我筹备求婚宴的事情了,我也想要把我们的喜悦分享给大家。

”陆时琛适时连眨了好几下眼,却偏头看向了沈清沫,带着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期待,

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。”“祝福你们。”沈清沫语气平淡,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
“除了这些呢?”陆时琛仍旧不死心。沈清沫轻声说:“有情人终成眷属,我当然只有祝福。

”“好。”陆时琛握紧的关节仿佛要被捏碎,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,“我就如你所愿。

”苏依笑着看向沈清沫,“沫沫,反正你待在家也是无聊,就帮我多购置一些鲜花吧,

越多越好哦,我一定要让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漂漂亮亮的。”沈清沫直接拒绝了,

“我花粉过敏。”苏依当然不意外沈清沫的回答,“咱们以毒攻毒嘛,

或许这次你接触了一回没有那么可怕呢。”这些天,她难得否决掉硬塞过来的要求。

只不过是因为她的过敏症状非常严重,好几次因为误吸花粉而窒息进了医院。这些,

在场的陆时琛完全了解。有一回没注意碰到了路边的野花,身上全部红肿,痒得要命。

为了抢时间,陆时琛直接背着她一家接着一家地找诊所,

哪怕汗流浃背也没有要把她放下来的意思。后来每到春天,陆时琛都会格外注意,

明明自己眼睛不好,但却能比她先一步发现花的存在,让她及时避让,

过敏药更是随时都带在身上。可一个人的态度转变或许真的只在朝夕之间。

陆时琛搂着苏依越来越紧,看沈清沫的眼神却越来越冷。“沈清沫,

你只需要照着依依的话做,直到她满意为止。”沈清沫连苦笑都做不出来了。这么多天,

面对陆时琛冷眼相向的态度,她除了说好还能说什么呢?反正深渊的另一头,

依然是暗不见底的深渊。沈清沫这回直接对视上陆时琛的眼神,应声了个“好”字,

但模糊的视力却很难让她聚焦。陆时琛突然皱眉,像是察觉到什么,“沈清沫,

你的眼睛……”第6章陆时琛毫无征兆地欺近,沈清沫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
苏依敏锐地捕捉到陆时琛的靠近,整个人柔弱无骨般倒进他怀里。“时琛哥哥,送我回去吧,

我好累。”陆时琛没有丝毫犹豫,打横抱起苏依,声音低沉轻柔:“好,这就送你回去。

”苏依依偎在他胸前,脸颊贴着昂贵西装的面料,声音娇怯:“时琛哥哥,我只想和你待着。

”陆时琛听懂了她的暗示。沈清沫沉默地走向车门,手指刚触碰到冰凉的车把手,

车门被猛地一脚踹上。“你不用跟。”冰冷的命令斩断了空气。

沈清沫的手腕被夹在坚硬的门缝里,剧痛瞬间让她蜷缩,额角渗出冷汗,脸色惨白如纸,

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。陆时琛的目光凉薄地扫过她扭曲痛苦的脸,将苏依小心放进副驾,

才慢条斯理地拉开车门。“真娇气。”丢下这句,他坐进驾驶座,车子绝尘而去,

留下刺鼻的尾气和独自颤栗的沈清沫。她的手指红肿麻木,仿佛所有的神经都已沉寂。

第7章第二天,沈清沫正联系花店沟通订花细节。陆时琛听到她与店长的对话,

脸色骤然沉下,猛地将她手机摔在沙发上。“沈清沫,这种小事还需要说几次?

花材的事你必须亲自负责。”沈清沫绕过他去捡手机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:“陆时琛,

你知道的我花粉过敏严重会休克,你……”陆时琛不耐地打断她,眼神漠然:“你的命,

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沈清沫的心脏像被重锤击中,脚步踉跄后退。空气似乎被抽干,

窒息感将她拖入无底漩涡,她找不到任何依靠。长久的沉默后,她嗓音干涩:“陆时琛,

是我越界了。”这样的话,她说了太多遍。陆时琛单手插在西裤口袋,走过她身边,

留下冰冷的警告:“沈清沫,别忘了你的身份。”沈清沫用力咬住下唇,

直到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才松开。“我知道了。”她明白,这是提醒她,

她只是个空有其名的陆太太。为了防止过敏反应,沈清沫不得不提前服用大剂量抗过敏药。

医生曾警告她这会带来不可逆的损伤,可她别无选择。然而,防不胜防。

她刚按照清单订好一批花,新的增项采购单就会出现。陆时琛在用这种方式惩罚她。

第五十次往返花材搬运的路上,铺天盖地的花粉触发了她的过敏源。

沈清沫倒在了赶往花店的途中,被紧急送往医院。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,意识昏沉,

四肢冰冷,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死亡逼近的寒意。血压持续走低,没有任何起色。

濒死的幻影里,全是陆时琛的影子。他曾说她是他的命,如今让她在鬼门关徘徊的也是他。

模糊的视野中似乎有人影晃动,她隐约捕捉到“眼睛”这个词。她差点忘了,在法律上,

陆时琛仍是她的第一监护人。医生会告诉他她身体的所有状况,包括眼睛。

那双此刻安在陆时琛眼眶里的眼睛。他……会知道吗?知道后,他又会怎样?

第8章透过门缝,沈清沫看见陆时琛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消失在隔壁病房门口。原来,

她的生死真的与他无关。沈清沫刚从鬼门关挣回一条命,虚弱地躺在病床上。昏沉中,

她被刺耳的声响惊醒,费力地睁开眼。视线一片模糊,她以为是错觉,甩了甩头再看,

依旧不清。这双眼睛,不知还能支撑多久。支撑头部的枕头突然被抽走,

后脑勺重重撞在硬实的床板上。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,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
陆时琛尖锐的声音在耳边炸响:“沈清沫,别给我装死!”她的视线更加模糊,

干裂的唇瓣发不出声音。旁边的病床上,苏依正舒适地靠着松软靠枕,

小口喝着陆时琛刚送来的热粥。陆时琛坐在苏依床边,

语气不耐:“要不是依依今天感冒来医院,我还不知道你躺在这里偷懒。

”“我和依依的求婚宴容不得半点瑕疵,不能因为你的小毛病坏了大事。”沈清沫心口一窒。

陆时琛什么都不知道。他不知道她眼睛的状况。也不关心她为何躺在手术室。

沈清沫强忍着鼻腔酸涩,艰难抬头:“其中一种花的香调很特别,

我这次过敏差点……”陆时琛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鸷陌生,让她不寒而栗。“沈清沫,

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撒谎了?”巨大的冰冷压迫感让她动弹不得。沈清沫知道辩解无用,

只能倔强重复:“我没有。”陆时琛眼神更厉,大手猛地钳住她下颚,骨节作响。

“你这种为了钱什么都敢做的女人,嘴里能有几句实话?”说完,他狠狠甩开手,眩晕加剧,

沈清沫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苏依的目光越过陆时琛看过来,永远是那副胜券在握的姿态。

门外走廊,两名护士的窃窃私语飘了进来。“这位陆太太也太可怜了,

跟‘那位’住一个病房,正主不像正主。”“可怜什么呀,

说不定是她做了对不起陆先生的事……”沈清沫闭上眼,看不见,也许就能听不见。

中途被主治医生叫走谈话,再回到病房门口时,里面传出的声音让她脚步僵在原地。

苏依的手在陆时琛手臂上逡巡,声音又软又媚。“时琛哥哥,你爱的是我吧?

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。”“阿琛,我才是真心爱你的女人,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了。

”见陆时琛沉默,苏依不依不饶:“那沫沫……”“她?”陆时琛的声音毫无波澜,

像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,“我跟她之间,只是孽债。”紧接着,是压抑的亲吻声,

低沉的喘息清晰传入沈清沫耳中。她再无力支撑,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,

双手死死捂住嘴,整个身体都在颤抖。两天后,是陆时琛为苏依精心筹备的求婚宴。

烫金邀请函上显赫的宾客名单与奢华场地设计草图,引得旁人艳羡不已。

沈清沫的名字也在宾客名单之列。前一晚,陆时琛闯入她房间,

将那张精美的邀请函摔在她面前。“明天的宴席,你必须准时出席,

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和依依的幸福。”她没有拒绝,只是弯腰捡起邀请函,

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。“你已经够幸福了。”次日,求婚宴现场冠盖云集,良辰吉时已到。

唯独沈清沫的位置,空空如也。苏依无法容忍计划被打乱,急切催促:“时琛哥哥,

客人都等着呢,我们开始吧?”陆时琛没有回答她,目光扫向助理:“沈清沫呢?还没来?

”苏依银牙暗咬,指节捏得发白。为什么沈清沫总是要毁掉她的好事?助理尚未回话,

陆家别墅的管家步履匆匆赶到。“先生,沈**……不见了。”陆时琛身形猛地一僵。

一股无名的闷痛骤然在心口炸开。他迅速拿出手机,快速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
听筒里只传来机械冰冷的重复提示: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,

请稍后再拨……”第9章奢华的求婚宴现场,宾客满座。铺陈数百斤的进口新鲜花材,

如同精心编织的华丽囚笼。宾客们的目光交汇间,

带着隐晦的怜悯与讥讽:“外室做到这份上,排场快压过正宫了,陆总对苏**真是上心,

这场地预订听说提前了三年。”“要我说,那位陆太太早该识相点让位,

也省得今天这样难堪。”“可不是?她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,当初结婚草草宣布,

连喜酒都没摆。现在……啧,有名无实的婚姻,最可悲了。”那些刻薄的议论,

如细针密密扎来,沈清沫这次终于听不到了。宴会厅中央,陆时琛一遍遍重拨同一个号码。

听筒里重复的忙音像嘲讽,他却固执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。她走了。

这个结果完全超出了陆时琛的预判。或许他潜意识里有过担忧,却总抱着一丝侥幸。

他以为只要金钱足够,就能永远绑住沈清沫。只要那本结婚证还在法律上生效,

她就会永远是他的所有物。现实却给了他无情一击。在满目的鲜花与人潮中,土崩瓦解。

陆时琛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苦笑,猛地一拳砸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。“沈清沫,

原来你也会不乖。”苏依见陆时琛心神不宁,急道:“时琛哥哥,

宾客都等着……”陆时琛缓缓直起身,面朝满场宾客。苏依以为仪式终于要开始,

却听见他清晰冰冷地宣布:“仪式取消。”短短四个字,将苏依脸上的所有血色冻结。

只差一步,她的美梦几乎唾手可得。陆时琛没再多看众人一眼,丢下话筒,转身大步离开。

刺耳的音响啸叫声划破会场上空,宾客纷纷皱眉捂耳。苏依却像什么都没听到,

眼神空洞地望着陆时琛消失的方向,裙摆上的碎钻陡然失去了光彩。回到别墅的陆时琛,

第一件事便是冲进沈清沫的房间。他需要亲眼确认。衣柜里的衣物井然有序,

床头小灯还散发着柔和光晕。一切如常,仿佛主人只是短暂离开。可偏偏,

那个熟悉的身影不见了。梳妆台旁一个被绒布覆盖的玻璃箱引起了他的注意,

掀开布帘的瞬间,陆时琛瞳孔骤缩,冷汗爬上背脊。两条银白色的蛇盘踞其中,

冰冷的蛇信缓慢吞吐,它们正试图吞食角落里的死鼠,尖锐的獠牙残留着暗红血迹。

陆时琛呼吸沉重,胸口气息阻滞,脚步像灌了铅,狼狈地后退远离那个玻璃箱。

他从来不知沈清沫会养这种东西。印象中那个总是安静温顺的人,

怎么会和这种冰冷危险的生物为伴?陆时琛快速将绒布盖了回去,似乎看不见,

那令人不适的一幕便不存在。他在床沿坐下,柔软的丝绸床单冰凉一片。管家走进来,

捧着一堆东西:“先生,这些是沈**……留给您的。”听到是沈清沫的东西,

陆时琛下意识想去接。可管家接下来的话让他动作顿住:“……说是给您的‘新婚贺礼’。

”陆时琛一时茫然:“什么新婚?”管家顿了顿,补充道:“沈**说,

祝您和苏**……百年好合。”陆时琛感觉脑中似有什么在嗡嗡作响,心往下沉。

“我和她的婚还没离,哪来的‘新婚’?”他伸手接过那堆东西,指尖触及一个硬质小物。

这时,手机响起,屏幕上闪烁着苏依的名字。“时琛哥哥,你能不能来陪我?

我今天好害怕一个人……”陆时琛***突突发疼的太阳穴,

闭上眼睛:“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。”苏依知道不能强求,声音弱了下去:“我等你。

”陆时琛“嗯”了一声,挂断电话。他眉宇紧锁,忽然转向管家,

声音微沉:“她是我的妻子,为什么你们称她‘沈**’?”管家微愣:“先生,您忘了?

”“忘了什么?”“是您……亲自吩咐我们这样称呼的。”陆时琛瞬间如遭雷击。这时,

未关紧的窗缝吹进一阵风,恰好将陆时琛手中一张薄纸吹落在地。洁白的纸张飘然而落。

上面赫然是醒目的几个大字——离婚协议书。第10章陆时琛的目光被那飘落的纸张吸引,

皱眉看去。管家早已知道内容,不再多言,默默退出了房间。

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陆时琛一人。他俯身捡起那张纸,“离婚协议书”几个印刷体的黑字,

像烙铁般烫进他的眼底。签名处,“沈清沫”三个字,已经端端正正地签在那里。她要离婚?

她哪里来的胆子?她不需要钱了?捏在手中的一个信封被他无意识攥紧,

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感。他猛地松开手,将那被攥成团的信封在掌心摊开,

小心地摸索出里面那个小硬物。因为太过用力,那小小的金属片几乎被捏扁。陆时琛凑近,

指尖轻轻将那金属薄片展开,努力辨认上面雕刻的细小字痕。——lovesqm。

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,陆时琛骤然认出了这个小东西。那些遥远的黄昏,

陆时琛总喜欢拉着沈清沫在操场散步。夕阳下,

他将一只空可乐罐的拉环偷偷套上沈清沫的无名指。沈清沫一脸懵懂,

心口却被巨大的甜蜜涨满。她按照他的指引去看拉环内侧,听着少年笨拙又滚烫的誓言。

“沫沫,你是我心里最宝贝的人。等我以后有能力,一定给你买真正好看的戒指。

”陆时琛的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光。“我想照顾你一辈子,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?

”沈清沫的泪水模糊了视线,激动得说不出话,拼命点头。陆时琛笑着把她拥进怀里,

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。“陆时琛爱沈清沫,到老,到死。

”一个珍重的吻落在她额头。他承诺过给她一个真正的戒指。

可后来……得知沈清沫回国的那刻,他便直接带她去了民政局。登记出来,

看着旁边捧着花笑容甜蜜的新婚夫妇。他看到沈清沫的目光轻轻落在女孩指间闪亮的钻戒上。

“我娶你,无关情爱。结婚戒指这种事,你想都不要想。”沈清沫默默收回目光,

低头看着鲜红的结婚证:“好。”从始至终,她对他只有顺从。

记忆的碎片绞缠着陆时琛的心肺,窒息的痛感让他狠狠捶打胸口。

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被***变形的拉环一点点复原,指尖用力,

却不小心掰下一个小小的缺口。那缺失的一角,成了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痕。陆时琛不信邪,

找来胶水企图粘合,碎片却固执地从他指尖滑落。“怎么可能粘不上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

近乎执拗地重复着动作。非但没有复原,原本的裂痕反而更深。“我不准!

”陆时琛的神经绷断,拳头一下下砸在柔软的蚕丝被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他低笑出声,

嘴角弧度苦涩冰凉:“怎么会?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

”陆时琛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。下一秒,

纸页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格外刺耳,雪白的纸片纷纷扬扬,落满一地。其中一枚碎片,

不偏不倚,正好嵌进他左手虎口。他拾起那带着锋利边缘的碎片,死死盯着上面打印的墨迹。

“沈清沫,我不会再给你离开的机会。只有我能抛弃你,轮不到你离开我。

”陆时琛颓然倒在床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昂贵的水晶吊灯。

他想将那个复原未果的拉环放到床头柜上,却不慎碰倒了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瓶。

药瓶落地的脆响让陆时琛挣扎着坐起,目光聚焦在那个不起眼的瓶子上。

他拾起药瓶看了一眼标签,是普通的感冒药,并无特别。陆时琛本想放回原位,

可当他拉开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时,里面满满当当的东西,瞬间将他残存的冷静击得粉碎。

第11章“医院规定不能泄露受捐者信息,陆先生,我实在***为力。”医生话音未落,

衣领已被陆时琛狠狠揪起,男人眼中布满血丝,彻底失控。“撒谎!什么规定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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