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色苍白如纸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
韩初雪为了谢泽安竟要这样羞辱自己……

屏幕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，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脏。

顾屹臣的心仿佛撕裂般疼痛。

“一定要这样吗？”

顾屹臣红着眼睛看向韩初雪，颤声问道，语气里充满绝望和不甘。

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
韩初雪的眼中充满厌恶和嘲讽，冷声道：“这是你欠泽安的。”

屏幕上，顾屹臣的狼狈被无数网友尽收眼底。

弹幕疯狂地滚动着，每一条都充满了对顾屹臣的恶意和嘲讽。

【哈哈，顾屹臣也有今天啊！】

【礼物刷起来，我要看顾影帝学狗叫。】

【这就是所谓的影帝吗？也不过如此。】

……

礼物特效在屏幕上疯狂闪烁，一件件绚丽的礼物不断刺激着顾屹臣的神经。

弹幕上那些极尽羞辱的话令他遍体生寒。

顾屹臣僵在原地，他想逃离这里，可双脚仿佛被人定在原地，动弹不得。

此时此刻，他内心无比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救自己，带着自己逃离这里。

谢泽安坐在直播前看着不断滚动的弹幕和满屏的礼物，内心无比畅快。

他见顾屹臣愣愣的站在原地，迟迟不肯做惩罚，勾唇一笑。

“屹臣哥哥，要不要找人帮帮你啊？”

韩初雪悠悠开口，语气里满是威胁：“顾屹臣，别忘了你在疗养院的奶奶。”

“你想清楚了，***能不能继续用药，全在于你。”

顾屹臣想到奶奶，心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。

他知道自己没得选，只能按照韩初雪的要求去做。

顾屹臣闭上眼睛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哑声道：“好，我做。”

话落，他慢慢跪到地上，冲着谢泽安磕了三个响头。

“嘣嘣嘣——”

顾屹臣额头瞬间红了，随即抬起双手，扇向自己的脸颊。

谢泽安看着顾屹臣跪在自己面前那卑微的样子，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。

他在心里暗想，顾屹臣，就算你是韩初雪的丈夫又怎么样，到头来不还是被我踩在脚下。

谢泽安内心兴奋到不行，面上却还是一副温和又担心的的样子。

“屹臣哥哥，要是实在为难的话，我和初雪姐说一声，别让你做了。”

顾屹臣面上露出一丝不屑，无论何时，谢泽安总装出一副白莲花圣母的样子，把一切过错推到别人身上。

韩初雪看到顾屹臣脸上的不屑，冷声道：“顾屹臣，你欠泽安的这辈子都还不清，这么点惩罚就受不了了？”

面对韩初雪的嘲讽，顾屹臣低头不语。

他依旧跪在谢泽安面前，良久，慢慢开口：“汪、汪、汪。”

话落，顾屹臣绝望的闭上双眼，心里满是屈辱。

【影帝就是影帝，学狗叫都叫的这么好听。】

【别停啊，还有猴子跳舞呢，我最想看这个了！】

……

顾屹臣看着眼前不断滚动的弹幕，慢慢起身。

学起了猴子跳舞。

直播间里的网友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，肆意嘲讽着顾屹臣。

顾屹臣的身体本就虚弱，弹幕上的羞辱和谩骂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。

他再也支撑不住了。

当他完成惩罚的那一刻，他感到一阵眩晕，眼前一黑，倒在了地上。

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，他似乎听到韩初雪带着紧张的呼喊。

“顾屹臣！”

顾屹臣陷入无尽的黑暗。

他做了一场梦，回到了和韩初雪初遇的那条小巷。

那时的她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，浑身是伤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哀求看着他。

他心一软，就和系统说要选择韩初雪作为攻略目标。

那时的顾屹臣满心满眼都是韩初雪，完全忽视了巷子里另一个单薄瘦削的身影……

画面一转，是他和韩初雪的婚礼。

他穿着一身西装，觉得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。

可下一刻，他面前的韩初雪一把掐住他的脖颈，神情阴狠。

“顾屹臣，你有什么脸站在这里，你这辈子都得给泽安赔罪！”

顾屹臣不断挣扎，猛地从梦里惊醒。

他大口喘着粗气，那种窒息感仿佛还萦绕在他的脖颈。

“醒了。”

身旁传来韩初雪冷漠而疏离的声音。

他转过头，就见韩初雪正坐在床边看着他。

顾屹臣没有说话，默默把头转到一边。

韩初雪抬起手，轻抚上他额头的红肿，脸上却带着讽刺。

“谁的魅力那么大，让你在梦里都对她念念不忘。”

顾屹臣避开她的手，看向她，心中充满了悔意和痛苦。

他平静地注视着韩初雪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坚定道。

“韩初雪，如果重来一次，我绝不会救你。”